励学敦新行——蔡晓芳专访南京大学校长蒋树声
发布于:2011-04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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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树声:63岁
1997年出任南京大学校长
这里是南京大学的新校区,每年6月毕业生都要特意到这里合影留念,这一天蒋校长刚到新校区,就被几个同学围住了。每年的这个季节也是蒋校长一年中拍照最多的时候。
蔡晓芳:我们这次来南京听说了这样一个事情,就是在江苏省的中学里,尤其高中的高三阶段,成绩比较好的学生都非常青睐于我们南京大学。每年推出的一个强化部,这个强化部是什么概念。
蒋树声:主要的理念就是要培养宽基础,文理通融这样一个人才,那么这样一个培养模式。实际上在第一年理科的同学是不分学科,就是上一些公共的基础课,第二年分学科群来学习,然后到了三年级这是他最后一次选择。比如说数理这一个大的学科群,他经过两年学习以后,他发现我的兴趣也不在物理,也不在数学,我在天文,他就选天文。所以第三年学天文的基础课同时三年级就开始,参与一部分天文的研究工作,这样一来到了四年级,基本上就是搞科研,所以这批学生他们的知识面非常地宽。
所谓强化部就是新生第一年入校不分学科,只上公共基础课,第二年按学科群学习,第三年学生再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最终的专业。通常在第四年的时候,大部分学生已经可以独立的完成科研项目。这种强化教育培训出的学生,知识面宽,动手能力强。
蔡晓芳:这样的培训模式更重要的可能是说,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总体上具备某种特性。
蒋树声:对,杨振宁先生在我们学校参观我们雕塑研究所的时候,他写了一句话,叫科学和艺术的源泉。同是创新,学校里边我发现有个好的迹象,假设一个文学家来作报告,或者说一个作家,比如说余秋雨先生,到我们大礼堂来作报告,去听报告里边,占了很大的比例是理科的学生。比如说我到学生的宿舍里边去,有一次我看到,有个天文系的同学,在看国外的Classic Music,古典音乐发展的一些情况,我就非常高兴,因为我本人就缺乏形象思维。
蔡晓芳:所以在这方面也是您努力的一个方向?
蒋树声:是,整个学校我成立了一个基础学院,这个学院就是推广强化部的经验,大概现在这个范围已经扩大到400人左右。
蔡晓芳:这样的一个学生比例,每年占我们的招生人数总数的多少?
蒋树声:我们现在每年招3000多个学生。
蔡晓芳:百分之十几?
蒋树声:百分之十几。
蔡晓芳:我很感兴趣的是,这个强化基础培训的模式,占的学生生源是百分之十几,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几的学生怎么办?
蒋树声:我们有好几种不同的培养模式,对于基础学科的培养,我们是尝试了强化部。对应用型的人才,复合型的人才,是另外一个模式,比如说双学位,或者还是一本一专。一本一专很有意思,你比如学个金融本科,再来一个英语的专科,这样你去找工作,就非常容易找,所以我们做了很多事,都是以学生为本。我们现在每年,有半年是艺术节,半年是科学技术节,很多同学都参加。我们还有7个学生的创新基地,其中包括文科的,所以我们取得了不少成绩,2002年我们参加“挑战杯”,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得了第一名。
对于南京大学人才的构成,蒋校长有一个形象的比喻。南大要培养30%的专才和70%的通才,进入强化部的就向专才方向发展,很另外70%的学生就向通才的方向发展。
蔡晓芳:我们今年有一位毕业生,就说过这样一句话,他说在南京大学几年的求学生涯中,给他印象非常深刻的,就是每一年都能举办100多场的高水平的学术讲座,这个是不是我们南大一个特有的传统?
蒋树声:一些文学家、艺术家、科学家,各种各样报告,甚至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。
2002年百年校庆,蒋校长请来了100多名世界顶级大师,和学生们面对面交流,而学生们也自发组织了追问大师系列。
蔡晓芳:听同学介绍说,当时校庆期间,学校已经放了假,但是同学之间还是忙的,跟赶场似的,要参与各种各样的讲座。
蒋树声:对,这些都是重量级的人物,像学生通过这样的机会,和大师零距离的接触,他们从中最直接的受益。对国内外科研的前沿,科学研究的前沿有所了解。包括经济学,经济学有好几位诺贝尔奖获得者,参加了我们的活动。同时我觉得他们感受到,一些著名的学者,特别是一些学术大师,他们人格的魅力。比如蒙得尔教授,蒙得尔是欧元之父,2000年得了诺贝尔经济奖,他在我们南京大学浦口校区做过两场报告,同学问了很多问题。他对我们同学的外语水平感到很吃惊的,有几位同学我都怀疑是不是外语系的同学,事后我了解他们是我们商学院的同学,他也感到很吃惊。
在南京大学百年校庆,短短的几天时间里,两百多场报告和讲座,让学生们亲身感受了大师的魅力。校庆结束后80多位大师在南京大学新校区种下的花木,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蔡晓芳:您当校长已经6年的时间,今年是第7个年头?
蒋树声:对。
蔡晓芳:做了校长和不做校长有什么区别?
蒋树声:我当教师的时候感觉到,好像这个学校欠我很多。我现在当了校长,我就发现我欠大家的很多,因为我们奋斗的目标,是希望成为一个综合性、研究型、国际化,这样一个高水平大学,我现在所做的事,是离这个梦能够靠得更近一点。我留给我下面校长的梦,也是这个梦,希望他们能够靠得更近一些。